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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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年末，梁嘉河這邊也閑下來了，再過一陣子要開學，他還要準備下一學期的課程。
聞憶的期末成績最近出來，聞凜拿著成績單，聞憶在旁邊乖乖地站著，眼睛時不時瞄一下梁嘉河，看起來像是在求救。
“看我啊，看你嘉河哥沒用，他得聽我的。”聞凜道。
梁嘉河挑了挑眉，覺得這句話有些哪兒不太對勁，最後還是任由聞凜去了。
“語文，考了，”聞凜嘖了一聲，眉頭皺起來：“46？”
“你們學校滿分50啊？”聞凜問。
“不是……”聞憶低著頭，看來也知道自己理虧。
梁嘉河在一旁聽著也覺得驚訝，他寫題的手停下來，思路也一下子從題中出來。
聞凜百思不得其解，翻看著聞憶的卷子，繼續皺眉。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床是哪個床？”
“……”
“就是睡的床……”
“那這個窗戶的窗，你怎麽寫出來的？”
“忘了。”聞憶說。
聞凜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跟她計較這個錯別字，又去看她的數學。
聞凜總算是給氣笑了。
“怎麽，你們學校數學滿分30啊？”聞凜問。
“找個廠上班吧。”聞凜道。
梁嘉河本來還好奇聞凜看到什麽笑成這樣，一聽這話也不怎麽好奇了，他往卷子上瞄了一眼，看見一個3。
“哥，我真錯了。但你也別怪我呀，你小時候數學不才考6分呢？”聞憶撇了撇嘴，她悄悄地擡眼看聞凜，表情顯得不樂意。
聞凜成績從小就不好，小時候是被爺爺奶奶慣的，他爸倒是想教育他也沒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就算考了個位數回家也罵不得，打起來罵起來老人家心疼的不行，所以就由著聞凜考這個分。
再長大一陣子，聞凜大了，更打不得了，一打還要跟人對著幹，一聲不吭就是離開出走，一走連著好幾天，奶奶更心疼，還擔心，老是把離家出走的他護在身後罵著聞凜他爹。
聞凜恃寵而驕，自此在家裏更猖狂，他一點也不怕他爹，不然現在也不能跟他這麽對著幹。
其實本來聞憶也該是這個待遇，家裏唯一的小女兒，自然是誰都疼的，誰知道碰上聞凜當他哥，聞凜就覺得他家起碼得有一個出息的，特別還是小姑娘，本來就有天賦加成，細心文靜，當然他原本是這麽想的。
誰知道從小成績跟他小時候倒是並駕齊驅，別的一點不像他，不對，各方面都還挺像他，簡直跟聞凜小時候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都鬧騰。
“她誹謗我！”聞凜指著聞憶反駁道。
梁嘉河看著他這個樣子，似乎能想象出來小時候的聞凜是什麽樣，說不定還要比現在混。
“奶奶告訴我的！她說你就沒及過格！”聞憶說。
“那老人家怎麽什麽都往外倒……”聞凜嘀咕著：“那又怎麽樣，你跟我還比上了？”
聞凜繼續道：“你嘉河哥從小考100分你怎麽不跟人家比呢？”
“我比不過嘛！”聞憶還理直氣壯道：“那我就考了這麽點，你去找爸爸告狀吧。”
“我才不去。”聞凜把卷子拍在桌子上：“下次再考這麽點兒，加起來80分都不到，一個月不許看電視不許玩游戲不許找別的小朋友玩也不許讓別的小朋友來找你玩，更不許隨隨便便把狗帶到家裏……”
“你考兩百分也不能把狗帶到家裏，還吃我的衣服。”
“我不要！”聞憶說。
“你試試？”聞凜用手指抵著她的額頭防止她抓到自己身上：“跟我還討價還價的，兩個月。”
“哥，你看他呀。”聞憶哭喪著臉找梁嘉河。
梁嘉河被這麽一點倒不好在旁邊看他倆的樂子了，幫著誰說話，幫著聞憶的話感覺聞凜得比這小姑娘更生氣。
“好了，”梁嘉河揉了聞憶的頭：“你哥說的是氣話，別哭了。”
“她沒哭！”聞凜說：“裝的還挺像的。”
“我哭了！”聞憶說。
“沒見過哭了還要告訴別人的。”聞凜看著眼前的卷子心煩，他站起身，指了指梁嘉河：“你也幫著她說話。”
梁嘉河對聞憶擡擡下巴示意她趕緊跑，小姑娘早就想走了，立馬溜走。
“別走——”聞凜道：“帶上你的兩張空白卷。”
“不是空白卷！”聞憶大喊。
“沒區別。”
梁嘉河繼續寫題，他靠在沙發上，一只手舉著卷子，一只手拿著筆道：“你別急，她才多大啊，該會肯定會的。”
聞凜坐在他旁邊，湊近他看了看他的卷子，然後啊了一聲把臉埋在梁嘉河的肩上。
“心累，一想到未來十年可能都要看著這點兒分的卷子就覺得心累。”聞凜說。
“說不定今年就開竅了呢。”
聞凜靠了一會兒，他離開梁嘉河，躺在沙發上，腿放在梁嘉河的腿上打游戲。
梁嘉河掃了他一眼，繼續做題。
“我也不指望她開竅了，比我強就行。”聞凜說：“不是，這標準也太低了，得跟你差不多才行。”
……
跨度還挺大。
“快開學了，你寒假作業寫了沒。”梁嘉河問。
“還有寒假作業啊。”聞凜隨口回答。
“靠。”他跟梁嘉河同時說。
梁嘉河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就見聞凜從沙發上坐起來。
“好像被聞憶拿給狗玩了。”聞凜說。
“然後呢？狗給你叼哪兒了？”
“吃了吧。”聞凜皺了皺眉：“不寫了，被老徐念叨就念叨吧。”
他一想到老徐苦口婆心的在他耳邊勸“學會兒吧”，“學會兒吧”，他就覺得頭大，好像他跟梁嘉河一起玩，每天形影不離的，在老徐眼裏成績也得形影不離的。
誰知道他倆的成績天差地別，老徐認清這個現實也就不再強求，但是作業這事兒……
“要不你還是找找，連崔玉成都補作業。”梁嘉河說，聞凜剛來估計不清楚，雖然整個班正兒八經學習的沒幾個，但是像什麽寒假作業暑假作業幾乎沒人不交。
按老徐的話就是，不管寫的怎麽樣，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梁嘉河想到這兒，不由得替聞凜未來的生活擔憂了一會兒。
“如果你覺得三天兩頭去老徐辦公室補作業沒什麽……不找也行。”
“還要去他辦公室啊？”聞凜道。
“嗯，樓下車棚也行。”梁嘉河說，有時候辦公室排滿了，沒地方坐，就得被遣到樓下停車的車棚，老徐的話是太陽曬不著，雨淋不著，剛好適合用來補作業。
梁嘉河有時候往樓下探去，下面一排人，還是挺壯觀的。
“操，”聞凜站起來往聞憶的房間走去：“那條狗呢？”
最後作業是在聞憶的床下面找到的，她還真去拿給狗玩了，得虧小琳對作業本沒什麽興趣，壓根兒沒搭理，聞凜的作業就這麽待在她的床下面生灰。
作業是梁嘉河熬了兩個大夜給聞凜補完的，聞凜跟他一塊兒寫，一個做題，一個抄答案，沒次聞凜抄著抄著就停筆了，梁嘉河掃一眼就見那人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看著聞凜的空白作業，默默地把作業拉回來，就著之前做題的記憶給聞凜補著，他也不覺得累，寫到淩晨三四點覺得眼睛又些酸疼，看一眼旁邊熟睡的聞凜，梁嘉河給他披件衣服繼續寫，最後也實在熬不了，趴在聞凜旁邊睡著了。
聞凜最後拿著作業特高興，他湊過去抱著梁嘉河親了好幾下才松開，一想到不用跟老徐坐在辦公室喝茶，他連看聞憶都是賞心悅目的，拿著幾本作業跑去給聞憶炫耀。
聞憶也有作業，最近也在補，連電視都不看了，據說她的班主任是個特別兇的女老師，少寫一個字就要請家長的那種，聞憶可不想到時候又被老師說又被聞凜說，現在也乖乖地坐在書桌前補作業。
“妹妹，”聞凜只有犯賤的時候才會喊她妹妹，平時都是直呼大名：“歇會兒啊。”
“我不！”聞憶說：“你來幹嘛！你不也要補作業？你都補完了？”
聞凜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悠悠地走到聞憶面前，笑道：“你猜誰替我寫完了？”
梁嘉河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聞凜剛才親過的地方，連題都寫不下去，覺得心臟一陣跳，他看著聞凜的背影，手不自覺的在卷子上胡亂化著。
他後面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卷子已經被畫的面目全非，到時候只能給老徐解釋是家裏的小孩兒拿筆畫上的。
“啊啊啊啊！嘉河哥，我哥是個大騙子，他說他的作業是你替他寫的！”聞憶抱著一堆作業哭喪著臉探頭看梁嘉河。
梁嘉河被這麽一cue，還沒來得及說話，聞憶就被聞凜給拎著衣服拽回去了。
聞凜沖他眨眨眼睛，然後道：“去去去，別打擾你哥學習。”
“你還學習啊？”聞憶說。
“你還學習呢。”聞凜說。
“你又不幫我，我要認別人當哥了，我宣布，現在誰替我寫作業誰就當我哥！”聞憶說。
“真是操了……”聞凜低聲吐槽著：“當你哥是有什麽好處啊，你還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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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梁嘉河這邊也閑下來了，再過一陣子要開學，他還要準備下一學期的課程。
聞憶的期末成績最近出來，聞凜拿著成績單，聞憶在旁邊乖乖地站著，眼睛時不時瞄一下梁嘉河，看起來像是在求救。
“看我啊，看你嘉河哥沒用，他得聽我的。”聞凜道。
梁嘉河挑了挑眉，覺得這句話有些哪兒不太對勁，最後還是任由聞凜去了。
“語文，考了，”聞凜嘖了一聲，眉頭皺起來：“46？”
“你們學校滿分50啊？”聞凜問。
“不是……”聞憶低著頭，看來也知道自己理虧。
梁嘉河在一旁聽著也覺得驚訝，他寫題的手停下來，思路也一下子從題中出來。
聞凜百思不得其解，翻看著聞憶的卷子，繼續皺眉。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床是哪個床？”
“……”
“就是睡的床……”
“那這個窗戶的窗，你怎麽寫出來的？”
“忘了。”聞憶說。
聞凜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跟她計較這個錯別字，又去看她的數學。
聞凜總算是給氣笑了。
“怎麽，你們學校數學滿分30啊？”聞凜問。
“找個廠上班吧。”聞凜道。
梁嘉河本來還好奇聞凜看到什麽笑成這樣，一聽這話也不怎麽好奇了，他往卷子上瞄了一眼，看見一個3。
“哥，我真錯了。但你也別怪我呀，你小時候數學不才考6分呢？”聞憶撇了撇嘴，她悄悄地擡眼看聞凜，表情顯得不樂意。
聞凜成績從小就不好，小時候是被爺爺奶奶慣的，他爸倒是想教育他也沒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就算考了個位數回家也罵不得，打起來罵起來老人家心疼的不行，所以就由著聞凜考這個分。
再長大一陣子，聞凜大了，更打不得了，一打還要跟人對著幹，一聲不吭就是離開出走，一走連著好幾天，奶奶更心疼，還擔心，老是把離家出走的他護在身後罵著聞凜他爹。
聞凜恃寵而驕，自此在家裏更猖狂，他一點也不怕他爹，不然現在也不能跟他這麽對著幹。
其實本來聞憶也該是這個待遇，家裏唯一的小女兒，自然是誰都疼的，誰知道碰上聞凜當他哥，聞凜就覺得他家起碼得有一個出息的，特別還是小姑娘，本來就有天賦加成，細心文靜，當然他原本是這麽想的。
誰知道從小成績跟他小時候倒是並駕齊驅，別的一點不像他，不對，各方面都還挺像他，簡直跟聞凜小時候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都鬧騰。
“她誹謗我！”聞凜指著聞憶反駁道。
梁嘉河看著他這個樣子，似乎能想象出來小時候的聞凜是什麽樣，說不定還要比現在混。
“奶奶告訴我的！她說你就沒及過格！”聞憶說。
“那老人家怎麽什麽都往外倒……”聞凜嘀咕著：“那又怎麽樣，你跟我還比上了？”
聞凜繼續道：“你嘉河哥從小考100分你怎麽不跟人家比呢？”
“我比不過嘛！”聞憶還理直氣壯道：“那我就考了這麽點，你去找爸爸告狀吧。”
“我才不去。”聞凜把卷子拍在桌子上：“下次再考這麽點兒，加起來80分都不到，一個月不許看電視不許玩游戲不許找別的小朋友玩也不許讓別的小朋友來找你玩，更不許隨隨便便把狗帶到家裏……”
“你考兩百分也不能把狗帶到家裏，還吃我的衣服。”
“我不要！”聞憶說。
“你試試？”聞凜用手指抵著她的額頭防止她抓到自己身上：“跟我還討價還價的，兩個月。”
“哥，你看他呀。”聞憶哭喪著臉找梁嘉河。
梁嘉河被這麽一點倒不好在旁邊看他倆的樂子了，幫著誰說話，幫著聞憶的話感覺聞凜得比這小姑娘更生氣。
“好了，”梁嘉河揉了聞憶的頭：“你哥說的是氣話，別哭了。”
“她沒哭！”聞凜說：“裝的還挺像的。”
“我哭了！”聞憶說。
“沒見過哭了還要告訴別人的。”聞凜看著眼前的卷子心煩，他站起身，指了指梁嘉河：“你也幫著她說話。”
梁嘉河對聞憶擡擡下巴示意她趕緊跑，小姑娘早就想走了，立馬溜走。
“別走——”聞凜道：“帶上你的兩張空白卷。”
“不是空白卷！”聞憶大喊。
“沒區別。”
梁嘉河繼續寫題，他靠在沙發上，一只手舉著卷子，一只手拿著筆道：“你別急，她才多大啊，該會肯定會的。”
聞凜坐在他旁邊，湊近他看了看他的卷子，然後啊了一聲把臉埋在梁嘉河的肩上。
“心累，一想到未來十年可能都要看著這點兒分的卷子就覺得心累。”聞凜說。
“說不定今年就開竅了呢。”
聞凜靠了一會兒，他離開梁嘉河，躺在沙發上，腿放在梁嘉河的腿上打游戲。
梁嘉河掃了他一眼，繼續做題。
“我也不指望她開竅了，比我強就行。”聞凜說：“不是，這標準也太低了，得跟你差不多才行。”
……
跨度還挺大。
“快開學了，你寒假作業寫了沒。”梁嘉河問。
“還有寒假作業啊。”聞凜隨口回答。
“靠。”他跟梁嘉河同時說。
梁嘉河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就見聞凜從沙發上坐起來。
“好像被聞憶拿給狗玩了。”聞凜說。
“然後呢？狗給你叼哪兒了？”
“吃了吧。”聞凜皺了皺眉：“不寫了，被老徐念叨就念叨吧。”
他一想到老徐苦口婆心的在他耳邊勸“學會兒吧”，“學會兒吧”，他就覺得頭大，好像他跟梁嘉河一起玩，每天形影不離的，在老徐眼裏成績也得形影不離的。
誰知道他倆的成績天差地別，老徐認清這個現實也就不再強求，但是作業這事兒……
“要不你還是找找，連崔玉成都補作業。”梁嘉河說，聞凜剛來估計不清楚，雖然整個班正兒八經學習的沒幾個，但是像什麽寒假作業暑假作業幾乎沒人不交。
按老徐的話就是，不管寫的怎麽樣，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梁嘉河想到這兒，不由得替聞凜未來的生活擔憂了一會兒。
“如果你覺得三天兩頭去老徐辦公室補作業沒什麽……不找也行。”
“還要去他辦公室啊？”聞凜道。
“嗯，樓下車棚也行。”梁嘉河說，有時候辦公室排滿了，沒地方坐，就得被遣到樓下停車的車棚，老徐的話是太陽曬不著，雨淋不著，剛好適合用來補作業。
梁嘉河有時候往樓下探去，下面一排人，還是挺壯觀的。
“操，”聞凜站起來往聞憶的房間走去：“那條狗呢？”
最後作業是在聞憶的床下面找到的，她還真去拿給狗玩了，得虧小琳對作業本沒什麽興趣，壓根兒沒搭理，聞凜的作業就這麽待在她的床下面生灰。
作業是梁嘉河熬了兩個大夜給聞凜補完的，聞凜跟他一塊兒寫，一個做題，一個抄答案，沒次聞凜抄著抄著就停筆了，梁嘉河掃一眼就見那人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看著聞凜的空白作業，默默地把作業拉回來，就著之前做題的記憶給聞凜補著，他也不覺得累，寫到淩晨三四點覺得眼睛又些酸疼，看一眼旁邊熟睡的聞凜，梁嘉河給他披件衣服繼續寫，最後也實在熬不了，趴在聞凜旁邊睡著了。
聞凜最後拿著作業特高興，他湊過去抱著梁嘉河親了好幾下才松開，一想到不用跟老徐坐在辦公室喝茶，他連看聞憶都是賞心悅目的，拿著幾本作業跑去給聞憶炫耀。
聞憶也有作業，最近也在補，連電視都不看了，據說她的班主任是個特別兇的女老師，少寫一個字就要請家長的那種，聞憶可不想到時候又被老師說又被聞凜說，現在也乖乖地坐在書桌前補作業。
“妹妹，”聞凜只有犯賤的時候才會喊她妹妹，平時都是直呼大名：“歇會兒啊。”
“我不！”聞憶說：“你來幹嘛！你不也要補作業？你都補完了？”
聞凜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悠悠地走到聞憶面前，笑道：“你猜誰替我寫完了？”
梁嘉河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聞凜剛才親過的地方，連題都寫不下去，覺得心臟一陣跳，他看著聞凜的背影，手不自覺的在卷子上胡亂化著。
他後面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卷子已經被畫的面目全非，到時候只能給老徐解釋是家裏的小孩兒拿筆畫上的。
“啊啊啊啊！嘉河哥，我哥是個大騙子，他說他的作業是你替他寫的！”聞憶抱著一堆作業哭喪著臉探頭看梁嘉河。
梁嘉河被這麽一cue，還沒來得及說話，聞憶就被聞凜給拎著衣服拽回去了。
聞凜沖他眨眨眼睛，然後道：“去去去，別打擾你哥學習。”
“你還學習啊？”聞憶說。
“你還學習呢。”聞凜說。
“你又不幫我，我要認別人當哥了，我宣布，現在誰替我寫作業誰就當我哥！”聞憶說。
“真是操了……”聞凜低聲吐槽著：“當你哥是有什麽好處啊，你還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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